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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福的心脏随着车身的每一次震颤而悬起,他死死盯着后视镜的车厢在惯性作用下,时不时擦过山壁凸起的岩石,金属摩擦声尖锐得如同刮擦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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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老王突然指着前方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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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米外的急弯处,几棵被积雪压断的松树横亘路面,树干上还挂着摇摇欲坠的冰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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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福猛踩刹车,卡车在冰面上剧烈打滑,防滑链与冰层剧烈摩擦,迸溅出串串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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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橡胶焦糊味充斥车厢,两人的身体几乎要撞向前挡风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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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绕过去!”周大福喘息着打方向盘,卡车轮胎在松软的雪堆里空转,发出绝望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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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跳下车,抄起铁锹铲雪,寒风裹挟着雪粒灌进领口,冻得他牙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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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配合着在雪地上挖出凹槽,卡车才艰难地碾过断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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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启程时,周大福发现仪表盘的油量指示灯开始闪烁,低温竟让油箱里的柴油结了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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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在能见度不足十米的风雪中缓慢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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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福眯起眼睛,凭借记忆寻找路标,防滑链每一次与冰面的撞击,都像是在倒数着未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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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远处终于浮现周家庄的灯火时,他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却听见老王喃喃道:“这趟路,比炼钢炉还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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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周家庄裹着层朦胧的雪纱,村口治安队的老槐树挂满冰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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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福驾驶的卡车碾过结冰的石板路,防滑链与地面碰撞出的“哐当”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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岗哨里的治安队员探出头,车灯扫过周大福冻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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