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则如同战场上的指挥官,穿梭在田垄间,不时伸手检查菜叶的完好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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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品相稍差的,他便轻轻挑出来放在一旁,同时高声喊道:“大伙把菜分分类,好的装前头,次些的放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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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内,王瘸子跪在地上,剪刀贴着油麦菜根部轻快滑动,嫩绿的叶片带着晨露簌簌落入竹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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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兰踮着脚,指尖触到黄瓜藤蔓时,水珠顺着指缝滚落,她迅速将顶带刺的黄瓜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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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虎扛着沉甸甸的麻布袋,里面装满圆滚滚的白菜梆子,压得肩膀生疼,可他们紧咬着牙,脚步匆匆,偶尔布袋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却也未能减缓他们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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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劳作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一曲紧张而热烈的丰收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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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着雪粒拍打着钢铁厂的铁门,周大福握着方向盘呵出白气,挡风玻璃上的冰被雨刮器划出扇形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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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副驾的司机正啃着冷馒头,碎屑落在褪色的工装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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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轰鸣声中,卡车刚要驶出厂区,突然听见尖锐的哨声穿透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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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等一下!”李峰裹着军绿色大衣冲过来,帽檐上的积雪簌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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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福踩下刹车,老式卡车发出沉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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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摇下的瞬间,刺骨的冷风灌进车厢,带着炼钢炉残留的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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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还有什么吩咐吗?”周大福探出头,睫毛上很快结了层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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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伸手拍了拍冰冷的车门,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凝成细小冰晶:“大福,现在山路比较难走,再加上天气的原因,在轮胎上加装防滑链吧!这样会安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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