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泡,肉皮上的油随着热气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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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奶奶用筷子戳了戳肉皮,满意地点头:“火候正好,再焖会儿更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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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配合默契,一个掌勺翻炒青菜,一个往灶膛里续着硬柴,火光将她们的影子投在土墙上,像极了年画上的和合二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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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屋的来福早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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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扒着厨房门框,鼻尖几乎要碰到飘出的蒸汽,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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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来才攥着他的袖口,小声嘟囔:“哥,我闻见肉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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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来娣则趴在炕沿,小手指着桌上摆好的碗筷——蓝边瓷碗里已盛好白米饭,饭粒上还卧着块晶莹的猪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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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却是抱着倩倩,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而且倩倩已经有一岁多,已经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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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倩在前面踉踉跄跄走着,周益民就跟在后面,生怕倩倩走不稳,导致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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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当最后一道炖鱼端上桌时,鱼肉破开的瞬间溢出奶白的汤汁,来福感觉口水差点滴在鞋面上,慌忙用袖口擦了擦嘴,却瞥见妹妹亮晶晶的眼睛里,映着餐桌上跳动的烛火与摇曳的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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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桌上的煤油灯将暖黄的光晕铺满桌面,蒸腾的热气在玻璃灯罩上凝结成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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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刚把冒着油的红烧肉端上桌,来福的喉结便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鼻尖几乎要贴到碗沿,肉皮颤巍巍地裹着浓稠酱汁,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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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才攥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盯着砂锅里咕嘟冒泡的排骨,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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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动吧!”周益民奶奶的话音未落,来福已夹起颤巍巍的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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