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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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竹影拉得老长,在雪地上勾勒出斑驳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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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国看着周益民肩上落满的雪粒,突然觉得那些在风中摇曳的竹子,不再是只能编筐的废物,倒像是无数把绿色的剑,即将劈开梁家庄沉寂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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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结冰的小溪时,周益民突然停下,弯腰捡起一块被雪覆盖的竹片,在掌心呵了呵气,那上面淡青色的纹路,像极了某种未被破译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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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的煤炉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梁靖国在八仙桌前来回踱步,中山装下摆扫过木椅发出窸窣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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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三次望向门口时,终于按捺不住:“益民,你就不要卖关子,说一下,到底是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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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周益民已经往搪瓷缸里添了把干菊,看茶叶在沸水中舒展成半透明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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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你去把你们村的村长请过来,我直接当着你们面说出来,免得到时候还要说几遍!”周益民端起茶缸轻抿,热气模糊了镜片,只露出眼底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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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国张了张嘴,最终抓起门边的破帽冲了出去,木门在他身后撞出沉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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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粒子敲打窗棂的节奏愈发急促,约莫半柱香时间,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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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村长裹着打补丁的黑袄跨进门槛,肩头落满的雪来不及抖落就化作水痕,滴在褪色的中山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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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瞥见坐在八仙桌旁的周益民,布满老茧的手在裤腿上擦了擦,快步上前:“同志,十分感谢你在这么寒冷的天气,还能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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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跟靖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开了口,我也只能过来!”周益民起身握住对方的手,感受到掌心凸起的厚茧几乎要扎进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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