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徐向北再次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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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徐向北再次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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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周家土坯房的青瓦时，老爷子攥着磨得发亮的铜盆，在堂屋门口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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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沿磕在门槛上发出轻响，惊得梁上的燕子窝簌簌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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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洗热水澡？”他第三次扭头问蹲在灶台边的周益民，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却忘了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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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掀开布帘，水汽裹挟着暖意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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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改造的浴室里，塑料布裹着的竹竿上挂着褪色的毛巾，墙角支着个旧木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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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水温我试过了，正好。”他伸手拧开太阳能热水器的水龙头，水流撞击铜盆的声响在狭小空间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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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凑近两步，浑浊的眼睛盯着水面腾起的白雾——那雾气和灶膛烧开的水一模一样，可房梁上，分明没有飘来半点柴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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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吧！”周益民递过搪瓷缸，转身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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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粗糙的掌心带着常年握锄头的茧子：“这水.真不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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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回答，他已经哆哆嗦嗦地解开袄纽扣，露出洗得发白的粗布汗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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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捧热水浇在背上时，老人的脊梁猛地绷成了弓，铜盆差点从膝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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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烫！”老爷子喊出声，却没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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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流顺着脊梁沟往下淌，浸透了裤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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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摸水龙头，指腹触到的金属管冰凉，可掌心的暖意却真实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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