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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动得声音发颤:“益民,我是你初三同桌!还记得我们偷偷在物理课上改装收音机的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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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同一把钥匙,“咔嗒”一声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周益民快步上前握住对方的手,冻得冰凉的掌心传递着久违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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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身份后,周益民转身朝队员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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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虎收起红缨枪,望着两人并肩往村里走去的背影,忽然发现梁靖国走路时微微跛脚,留下的脚印一深一浅,在雪地上蜿蜒成一道曲折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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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距离周益民的家,也并不是很远,所以两人走了不到十分钟的样子,就来到周益民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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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推着吱呀作响的木门,将梁靖国让进了飘着柴火香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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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挂着的玉米串在风里轻轻摇晃,扫过梁靖国的肩头,簌簌落下几粒金黄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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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来客人了!”周益民冲着厨房喊了一嗓子,话音未落,灶台边便传来锅铲碰撞铁锅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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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佝偻着背探出头,蓝布围裙上还沾着面粉,浑浊的眼睛立刻笑成两道缝:“快让娃进来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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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煤炉正烧得旺,铁锅里咕嘟咕嘟炖着白菜,氤氲的热气将窗户糊的塑料布蒸出细密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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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掀开锅盖,夹起半块冻豆腐丢进锅里,转头见奶奶正往坛子里掏咸鸭蛋:“来客了,把咱腌的腊肉也切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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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可不能委屈了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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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并没有多说,他相信奶奶肯定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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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周益民将搪瓷缸推过斑驳的木桌,滚烫的开水在杯底冲起几缕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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