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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她等待眼睛短暂的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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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褚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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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耳边忽地出现声音，雨蔓动作缓慢地放下胳膊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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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久没见过白日里，不带妆容，面部这么干净的褚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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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褚梨嘴唇轻触雨蔓额角，揽着雨蔓耳后的碎发，一点点吻下去，到眼皮的时候，声音模模糊糊，“是不是眼睛难受？我去给你拿眼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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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蔓不作声，扭过头躲开她的吻，她是有点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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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就走，想回就回，给一个笑脸，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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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药水她没用，起身闷头去找拖鞋，褚梨比她动作快，鹅黄色小鸭子造型的拖鞋已经被她拿在手里，捉着雨蔓的脚踝一只一只为她穿好，那双手在脚踝停留片刻，一片沉默中，她低头亲上了雨蔓的膝盖，抬眼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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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蔓后撤，绕过另一边去洗手间，褚梨跟在身后，想要去握她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挣脱开，她却也不恼，反而发出浅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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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还说要向我解释的某人，怎么现在还耍上脾气了呢？”褚梨一颗脑袋歪着凑到雨蔓面前，她比雨蔓矮一点，视线定在雨蔓浅淡的唇色上，眼睫一弯，凑上去想亲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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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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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吻失败，褚梨干脆堵住去路，强硬地抱着雨蔓睡乱了的脑袋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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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耐心只有那么一点，用完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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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倒是亲成功了，却也只成功了一瞬，雨蔓又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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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信息，雨蔓发完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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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要低头？这么多年凭什么只能她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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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盯着看了几秒，雨蔓没有选择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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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又想，低头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褚梨那么爱面子，她多包容一些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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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心里建设做的再好，可人一旦出现在眼前……和预想还是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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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蔓不想不高兴，但她控制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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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次的冷战里，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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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牙刷挤了两颗黄豆大小的牙膏，圆圆的，是褚梨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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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蔓记得，同居第一天，褚梨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当时她洗了两个人的内衣，然后挤好牙膏，告诉雨蔓，其中一颗代表她，她要在以后的每个日子里监视雨蔓有没有好好刷牙，她要求雨蔓以后也要这么做，这样能在早晨起床的第一时间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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