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多的奖学金,只能靠自己兼职,就这么一直恶性循环。
他消失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按小时算的兼职也没了,陈砚呼了口气,手指骨节弯曲,慢慢滑动屏幕。
因为未成年,很多地方不要,只有一些黑店以较低的价钱愿意用他。
他很瘦,个子却长得还算高,要不然情况还要更难一点。
之前年纪小没办法只能勉强靠着学校补贴活下去,现在他要多为以后考虑。
陈砚靠在椅子上,捏着水杯,顿了顿,想起了那人。
水已经凉透了,一口灌下去从喉管冷到了胃,分明是酷暑难耐的大热天,陈砚却感觉骨子里透出一股寒气。
他很少感冒,每次感冒却很严重,这次烧的太厉害了,现在都没好全,脑子里还有一种难受的空泛感。
陈砚顿了顿,那人走之前把药留下来了,让他一定要乖乖吃,他打开包着药粉的白纸,陈砚没见过这种奇怪的药,不过想起昨晚自己也吃过了,混着水喝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他觉得鼻腔都泛着热气,眼睛有点晕,看东西都模模糊糊的,他躺在硬床板上,药效上来了,眼皮不住的闭上,迷迷糊糊地想。
等卫榆冷静下来想通了,就会知道那些被一时的情绪裹挟着做的决定,是多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就会知道,跟他扯上关系不是什么好事。
离开吧,自己不是他要负责的对象,没必要把烂好心发在他身上。
陈砚意识陷在一片混沌迷离之中,沉睡着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等他睁开眼,天色已经昏沉了下来,房间里安静的可怕,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许是他病才好,面对已经习惯了的事情会觉得有点孤独。
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安静的氛围,冰层破裂般,陈砚两条眉毛都皱在一起。
谁会来找他?
琥珀色的眼睛闪过一丝警惕,这里房租便宜,只是是年租的,陈砚咬咬牙付了,他吃了大半年的清水挂面,跟房东只在手机上交流。
他突然想到什么,看着角落不起眼的黑箱子。
果然。
下一秒,清亮的声音从门后传了进来,声线上扬,带着显而易见的活力。
“小砚,是舅舅啊,快开门呀!”
卫榆觉得自己有点像骗小兔子开门的狼外婆,门被打开了,清秀少年如松柏般挺立,一举一动都莫名好看,陈砚侧身让开,看见卫榆就像他想的那样,想通了就要走,毫不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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