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笔。
此时,那吕维见校尉面色有异,心下道:如此便好,让本官再下一城去。
想罢,且伸手,将那书案上的那摞文书挑出一本来,凑了那烛光翻看,那校尉偷眼看去,烛光昏暗,却也见的那文牒上的字,上书“汝州瓷贡验讫”,这文牒倒是个熟悉,交贡那日,且是为了这文牒的签押饶是废去了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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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且在想,却听得吕维口中不紧不慢的道:
“哦?在此……”
说罢,便掐了文书字念了:
“贡,德寿宫,天清汝瓷葵花盏一件,有瑕,毁之……”
且又凑了烛光,念了:
“大观四年八月癸丑,签押为宣武将军,汝州贡督窑制使钦差,宣武将军宋粲……”
念罢抬头,望那校尉声音柔和了问:
“画押印章俱在。可属实?”
校尉听那吕维问来,心下顿时惊恐,随即心下焦虑也。
为何?此签押乃将那瓷贡交予礼仪局之时宋粲交与自家所画,这宣武将军的章也是自家盖的,怎会不属实?
彼时自家的将军一路舟车劳顿在前,又有礼仪局小官门前拒收在后。且是扰那宋粲身心疲惫,便无心于事,着自家代为签押。
而这件“天青葵花盏”瓷贡在那清明寺内尚未砸毁,且是因那汝州教坊的舞姬小娘。原想来,待到事情平息,将这瓷贡暗地里寻了买家,得些个钱与那小娘赎身。便不忍暴殄这天物,一时动了不忍之心便带在了身边也。
一念起,汝州区区数月,便晃在眼前,然却又是一个恍如隔世。却不成想彼时心下的希望,如今却成了一件杀身之物也!
当时心下也是做了计较的,暗自藏了去,自己不说,便是个无人知晓。
校尉也知私藏贡品是为欺君妄上的大罪。怎奈彼时那小娘的面目惑了心去。
然,木已成舟,却又不敢与那宋粲去说。
左思右想不得一个万全之法,只得抠了自家房内地砖,将此物埋在房内地下,却不成想,藏的如此的严密,还是被那皇城司抄家而获。
心下正在懊恼,却听得那吕维续道:
“既然已经报毁,又如何在你房内地砖下找得此物,可有详情?”
校尉听闻此言顿时心乱如麻,口中恍惚道:
“此,此物,因有瑕,将军,不,制使钦差令毁之……与途中清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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