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看不得这阉人得势,嚣张的嘴脸,如今这皇城司又被这帮阉人给轧成一个无所事事的清水衙门,倒是个义愤填膺,然却又不敢出愤愤之言。
吕维本就是皇城司眷属,荫了父辈的功业自御龙直班任上做得这勾当皇城司公事。
自上任以来,便是以重振皇城司为己任也。
自有史以来,这宦官、外戚参政便是乱政之源也,是为正臣所不齿。
这吕维也不得脱俗,也曾义愤填膺,虽屡次驳其正却因位卑言轻而无功。
此次便将这宋粲汝州瓷贡之事视为天赐良机,然却又是一个无证无据,空口白牙得说来倒也无人信他。
然,暗中探知这张呈便是皇城使张舆之子,且在这宋粲家中为奴。
如此道来,若做得玄机便是与那兵部拉出的一个汝州犯官一纸拷供要来的致命些。
毕竟“言出近内而不可驳也”。
那吕维其心却不甘止步于勾当皇城司公事之职。
若此计的呈,那便是官途坦荡,少了童贯、蔡京之流,而手中自有皇城司可控,便是杀伐随意,届时朝堂难再有人与之争锋也。
如此用心险恶却是为何?
若论那吕维其心,且可称之为“正”。原是为了重振皇城司,清君侧,皇权归正也。
但是,路走远了且又得一个权柄迷心,却是忘了初心本意。
却不知这初心为正,也且看着脚下的路是否得当。
一味的想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却是忘记了六爻上九“视履考详,其旋元吉”也。
想必他也不曾忘却,而是权柄诱惑太大而失了本性。
话说那兵部与那大理寺且也是这般用心?
却也不是,兵部、大理寺只求一个查办。
“查”便是查了,具体怎么“办”?那就得看是个什么目的了。也许就是一个什么都不“办”,留一个念想,时时的悬在空中。
咦?不办,你查他做什么?没意义的嘛!
没意义?哈,你倒是小看这“没意义”了。
自古帝王控制权臣之术有曰:质。
也就是质押。
臣下坐大,分权无果,办事又离不开了怎么办?
那就质!也称作质子。给我留一个短处捏在手里,省的你不听话。
对宋粲之参,则是只“查”明,不罚“办”。将其罪圈作一个质子,而不至宋家坐大之后,不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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