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刚要抵面怒问。却听得那驿官“啊呀!”一声跪倒在地。
此举且是让校尉与那承节皆愣。
啥事让这侯使这么悲伤?倒是谁的爹谁知道。那墓里埋的也就是个头颅,身子是木头刻的!
见那驿官,且是一路膝行爬将过来,口中拖了哭腔,连声“得罪”,然双手且在那校尉腰间勋挂腰辫上翻找。
诶?这是找什么?这“勋挂腰辫”又是啥?
这里且是有些个讲究。宋制,禁军兵将凡有战功者皆由司衙颁发勋挂,此挂,牛皮做带,黄铜为首,首上錾字:何年何战何功,令得者穿于腰带之上以宣其功,并由三衙三帅,兵部司衙记存留档。
然,见这校尉勋挂饶是有些夸张,竟有二十余条之多,可谓战功累累。那驿官翻至錾有“绍圣三年,横山金明役,斩将杀帅!夺纛一展,回将首一……”的勋挂,便擦干了涌出的眼泪,捧在手里又仔细擦拭复观之。
看罢,竟放声大哭,倒头将那额头触地,磕得一个砰砰山响。口中哭喊:
“我等兄弟为寻恩公踏破铁鞋,家母终日以泪洗目,几近盲瞎。且不得见恩公一面,今日……”
此话让校尉大惊,为何?此役乃是替少主荫功,而宋粲并未出战,那厮且是藏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享清福呢。
心道,如若张家认定是自己夺得战功而宣扬出去便是大大的麻烦。想罢便慌忙夺了那勋挂,起身急急道:
“侯使莫拜错了人,此战乃柏然将军领我五十兄弟撞阵,我等皆受命追随尔。不当人子!侯使快快请起!莫再拜……”
说罢便伸手托住驿官侯使。那驿官哪里听得进去,依旧叩首不已。两人撕扯间,见那承节也望校尉跪下,纳头便拜道:
“恩公安坐,且受我等一拜,我等虽不同姓,却与我家哥哥换过名帖,烧过八字,恩公断不可推却……”
那校尉见推托不过,便也只能随他,道:
“那便推却不过,且替我家将军受侯使一拜罢了。倒是拜多了折寿,望侯使多多可怜我上有大人需的孝养,能多留几年与我!”
此话一出倒是慌的两人再拜起身,那承节道:
“恩公少坐,且容我回了干娘,恩公已寻得……”
那校尉听闻,慌忙站起一把抓住那承节道:
“啊呀,是何道理?令堂乃长辈也,且是将门遗孀,我本一从七品带军校尉。万万使不得,莫要惊动大驾则个。不当人子,不当人子。且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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