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若说这依附献媚之事加与这之山郎中,却是一个万不可断言。
只因崇宁五年,太史局以程之山为首七位官员,以“彗出西方,乃兵丧大饥之兆,与主位不利”上表直参当朝右仆射蔡京。上为京所惑,厉言嗔斥。太史局星官不为所动,依旧据表力争。却换得上命杖脊,由蔡京监刑。
星官刚烈,受刑之时皆言罢黜蔡京。蔡京监刑当场杖毙三人,开宋不杀文官之先例。其余人等皆以“妖言惑君”为由逐出汴梁。史称“崇宁星官祸政”。
相较前些日子的“大观御史参京”之场景,其惨烈可堪百倍有余。
时,正直之人无论新旧两党皆以楷模视之!而今蔡京已被逐出汴梁,虽还未致仕,然也不复昔日权柄。纵是攀附也不该此刻示人也。
宋粲内心盘算,左思右想终不得其解。
抬眼见那程之山却倒是一个波澜不惊,捡了那技巧零碎,捏在手中细细观止,且分门别类放置于前。仿佛此事无关于己。
宋粲心下大不解,不禁问道:
“先生欲意何为?”
那之山郎中听罢,且迟疑一下,颔首与宋粲道:
“回上差话,为不可为。”
怪哉!程之山搭话如同谒语,且是让那宋粲如坠迷雾。此话禅机乍现,然却是一个不得参悟。
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此话且让那宋粲在心里揉来揉去,饶是不得其解。于是乎,便起身整衣抱拳,躬身道:
“先生点解。”
程之山坐起还礼,再问:
“上差可知慈心院?”
宋粲心下大惑,紧声道:
“先生如何再问我?”
此问让程之山止语,目光幽深看那宋粲。
那宋粲无措,心道:怎的如此看我?刚要拱手再问,且见那之山郎中长叹一声,看向窗外,缓声道:
“人问寒山道,寒山路不通……”
此话一出,彻底把那宋粲给整抑郁了。心道:又来了,专拣痛处戳我哉?于这书虫惯是不好沟通的!于是乎,心下且将那寒山禅师上上下下问候了一个遍,倒是这老秃驴惫懒写出这么一个玩意儿来难为人。
然,抱怨归抱怨,日子还得过。抱怨之后,便还是一个如同身坠迷雾而不得自解。倒是也想再问,然却没个下嘴的地方。只得闷头自顾挠头去者。
姑且放下这两人打哑谜不谈,且说那酒楼之中。
已是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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