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的呼吸在防护服面罩上凝成白雾,奥尔特云的寒冷像无形的手,顺着装甲缝隙往骨髓里钻。他脚下的“永恒守望者号”残骸正在缓缓旋转,船体表面的星坠徽记被冰层覆盖,像一座沉睡在宇宙坟场的纪念碑。
“温度负270摄氏度,引力场异常微弱。”林娜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电子音的颤抖,“扫描仪显示,星坠熔炉位于残骸核心,被厚度三千米的反物质冰层包裹。”她突然指着舷窗外,那里漂浮着上百具冰冻的星舰残骸,每艘船的舷号都以“初代”开头,“这些是三百年前追击雾魇之王的舰队,全被冻在了熔炉启动的瞬间。”
男孩攥紧艾瑞克的手指,透过面罩看见他睫毛上的冰晶:“哥哥们为什么不动了?”
“他们在守护熔炉。”玛雅的机械臂发出液压声,她正用粒子切割器融化冰层,露出后面刻满星图的青铜门,“初代星坠持有者在分裂成光明与阴影前,把最后的力量注入了这里。”她的机械义眼突然闪过红光,“等等,门后的生命信号……是小宇澄!”
艾瑞克的心脏猛地抽紧,星坠模型在掌心发烫。推开青铜门的瞬间,刺骨的寒气夹杂着星尘扑面而来,中央熔炉像一颗凝固的超新星,表面流动着半透明的金色岩浆,而在岩浆中央的石台上,躺着浑身缠满能量锁链的小宇澄——准确地说,是他的星能投影。
“他的黑雾部分正在吸收熔炉能量!”林娜的检测仪发出警报,“投影的生命体征出现双重波动,就像有两个意识在争夺控制权!”
艾瑞克冲过去,发现小宇澄的左半边身体覆盖着细密的黑雾鳞片,右半边却闪烁着纯净的星芒,两种能量在脖颈处形成鲜明的分界线。少年的眼睛半睁着,右眼是熟悉的琥珀色,左眼却翻涌着雾魇特有的紫黑色漩涡。
“艾瑞克……”右半边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像被撕裂的砂纸,“阴影……要吃掉我了……”左半边的嘴角却勾起冷笑,黑雾鳞片顺着锁链蔓延,“别白费力气,星坠的熔炉需要活体共振,你们的小朋友,就是最好的燃料。”
男孩突然挣脱艾瑞克,跑到熔炉边缘,手中的星坠模型与岩浆产生共鸣,冰层上的星图逐一亮起。玛雅的机械义眼锁定在熔炉底部的壁画上,那里刻着三颗恒星环绕的星图,中间的恒星被黑雾笼罩:“木星基站的记录没错,太阳系曾经有第三颗恒星,初代星坠持有者就是用它的核心锻造了第一枚星坠。”
“启动熔炉需要同源能量。”艾瑞克想起小宇澄在星门的留言,掏出黑化后又净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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