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现在的月亮——”又跺了跺脚,“还有咱脚下的大地。”
燕度闭了闭眼。
花祈夏转头,望向他深邃挺峭的脸庞。
男人乌黑的眉毛和高拔的鼻峰都被光照得很亮,燕度五官不如其他人那般精细,但眼里有风,无一处不彰显他身上难驯的野性和宁折不弯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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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觉得,”花祈夏看着这张阔落不羁的脸,“其实……阿姨留给你了很多东西。”
“什么?”
花祈夏盯——
好半晌,突然轻轻地笑了声。
“说出来怕你骄傲。”
燕度一愣,随后低低笑起来,胸膛耸动。
“而且。”
花祈夏话音一转,嗓音中多了几分郑重,“阿姨她,其实不止给你一个人留下了一些东西。”
花祈夏说完后转过了头,随着风望向那广场舞曲欢快涌来的方向,路上的汽车亮着大灯,从拉了一板车水果的老人旁驶过,看着那张挂在节能灯下摇摆的收款码。
女孩又一侧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燕度。
燕度对上她的视线,失神片刻,哑然笑起来。
从12点路过的时针终于走到了1点,路上的车流逐渐平息,跳舞的人结伴散去,有些路经木板桥,穿石榴红长裙的女孩手里拖着音响箱,路东路西,三三两两走过几位有说有笑的阿姨。
“祈夏。”
“嗯?”
“其实,燕家的祠堂还挺亮堂的。”
燕度扭过头,和花祈夏一样继续盯着灯火通明的马路发呆,“我跪过几次,地板是木头的,硬得很,但不怎么冷。”
他评价道,“还挺好跪的。”
“哎呀,我这不是看电视上演的吗。”花祈夏啧声,她只见过电视上那种高门大户又阴冷又古老的大祠堂,“我又没见过活的——啊不对,我又没见过真的。”
“嗯。”燕度笑着看她的眼睛,“我知道。”
……
在两个小时时差下缓慢降临的午夜,木板桥终于送走最后两道“咕咚”“咕咚”的脚步,日夜不息的渠中水流伴随着断续的交谈,一点点远离昆仑山脉母亲的怀抱——
“下次有机会再去跪,我偷偷给你拍照片。”
“别,我可不看。”
“嘿嘿,我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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