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以为毁的是我名声?”余巧巧指尖沾了碎瓷上的霁蓝釉,“这霁蓝梅瓶是里正家祖传之物,摔碎的可是整个桃源村的体面。”
老窦的皂靴踏碎满室死寂,腰间铁牌撞着药包簌簌作响。
余巧巧将染香粉的帕子塞进他手中:“窦叔可记得三年前漕船沉银案?”老窦瞳孔骤缩,那帕子纹样与案犯账簿上的暗记如出一辙。
“我不要蹲大牢!“余承欢突然撞向雕花门柱,被戚大嫂揪着后领拽回来。康婶抖开浸过夜香的裹脚布:“再嚎就把你爹偷祭田的事捅给族长!”
窗外槐影里,许寡妇的绛红裙裾一闪而逝。
晏陌迟忽然轻笑出声,修长手指划过余巧巧袖口沾的曼陀罗粉:“余掌柜这出请君入瓮,倒比说书先生讲的精彩。”
余巧巧转身时绣鞋踩过满地狼藉,忽然弯腰拾起半块碎瓷:“这霁蓝釉里掺了波斯钴料,够买二十头踏雪。”她将瓷片抵在余承欢颈间,“今日若真叫你成了事,赔的可不止是余家的脸面。”
檐角铜铃忽被疾风撞响,二旺娘扒着窗台尖叫:“许寡妇投井了!”众人奔出时,余巧巧瞥见晏陌迟袖中漕运图露出“黑水湾”三字——正是当年沉船之地。
暮色染红祠堂匾额时,余多寿举着族谱追打余承欢:“你个丧门星!害得族里要重修祖坟!”
柳氏瘫在门槛哭嚎,散落的五铢钱滚进阴沟。余巧巧站在新搭的骡棚前,给踏雪喂了把掺着解药的苜蓿草。
三花猫凑过来嗅她发间曼陀罗余香,突然被揪着后颈皮拎开:“小花别闹,你主人正烦着呢!”
回到房间,她盯着拔步床顶的百子图雕花,恍惚看见原着文字在眼前浮动。
本该与晏陌迟邂逅并相爱的女主余承欢,此刻正被关在柴房禁闭;而原该葬身火海的炮灰女配,却把漕运图碎片藏在灶膛灰里。
“剧情崩得亲娘都不认了...”余巧巧对着虚空喃喃,指尖无意识摩挲枕边《声律启蒙》。书页间忽然滑出片泛黄纸笺,墨迹遒劲写着“西域曼陀罗遇岭南瘴毒,可致幻三月”——正是今晨晏陌迟誊写的药性注解。
灶间飘来粟米香时,余巧巧已对着铜镜重整珠钗。
镜中人眼尾还染着薄红,唇角却勾起凌厉弧度。既然天道要她做棋手,那便掀了这棋盘重开一局。
饭桌上,老郎中银筷忽然停在半空。
檐下老驴踏雪的嘶鸣混着铁链挣动声,不似寻常牲畜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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