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他发黑的指甲。粗陶碗摔在墙角的碎渣里,还粘着昨夜没喝完的苦药汤。
“作孽啊!”柳氏攥着儿子冰凉的脚踝,扭头冲蹲在门槛抽烟的余多寿哭喊,“快去请......”
“请个屁!”余多寿把铜烟锅砸得梆梆响,“昨儿老窦带人踹门时,你怎么不拦着?”
话音未落,粗布帘子忽地掀起,余承欢挎着竹篮立在逆光里,篮中野芹菜的苦香混进满屋浊气。
余狗蛋突然鲤鱼打挺坐起,炕席被他抓出五道裂口:“贱人!那些话分明谁教你乱说出去的......”
“哥又要说是我教的?”余承欢将竹篮搁在豁口的八仙桌上,指尖拂过干裂的陶壶,“昨日窦叔来问话时,爹娘可都听见了——”她转身直视柳氏浑浊的泪眼,“是娘亲口说‘狗蛋非要拦着承欢报信’。”
柳氏搂着儿子的胳膊倏地松了,炕头油灯将她佝偻的影子投在斑驳土墙上。
余承欢从袖中摸出半块黍米饼,掰碎了泡进凉透的茶汤:“村里如今传遍了,说余家长子为夺水田,连亲娘性命都能舍。”
余多寿的烟杆“当啷”落地,余狗蛋额角青筋暴起,抄起药碗就要砸。
余承欢不退反进,将脖颈迎向碎瓷飞溅的方向:“砸呀!让隔壁戚婶子听听,余家大郎是怎么逼死亲妹的!”
余狗蛋怔愣住了。
妹子咋变得这般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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