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畜生糟蹋的不止麦田……”他靴尖踢开獠牙上的布条,半截染血的袖口赫然绣着“赵“字。
康婶倒吸口凉气,余巧巧却将獠牙收入竹篮:“相公猎的野味,够炖锅好汤。”她指尖抚过獠牙上的血渍,“赵家嫂子最该补补。”
夜色漫过麦田时,康婶蹲在灶前添柴。余巧巧忽然开口:“您闻这汤,可像三年前娘亲炖的方子?”
“巧丫头……“康婶的柴禾戳进灶膛,“姑爷那玄铁短刀,老身瞧着像军中的制式。”
余巧巧搅动汤勺的手顿了顿:“北疆军前年换了新刀。”她舀起勺热汤,“这獠牙上的血,是赵铁匠的。”
康婶的蒲扇掉进火堆,窜起的火苗照亮梁上悬着的狼头金印。余巧巧仰头望着那蒙尘的金印:“娘说,麦子黄时,该来的总会来。”
村东头突然传来哭嚎,赵铁匠举着火把满村找媳妇。余巧巧将汤碗推给康婶:“劳您送去吧,就说……”她摩挲着獠牙上的血痕,“野猪撞了邪,专咬不安分的。”
晏陌迟的短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倚着门框轻笑:“娘子这驱邪汤,可能治为夫的心疾?”
余巧巧的银簪突然抵住他心口:“相公的心疾,怕是要漠北的雪才能医。”簪尖挑开他衣襟,露出道横贯胸口的旧疤,“就像这刀伤,非狼王利齿不能留。”
康婶的脚步声消失在夜色中时,晏陌迟忽然擒住余巧巧的手腕。梁上金印晃动的影子投在两人之间,像极了三年前漠北战场坠落的将星。
……
晨雾漫过粟米地时,康婶的陶碗“当啷”砸在井沿。
东屋门扉大敞,竹席上连个压痕都没有,晏陌迟的玄色披风还挂在梁上滴水。
“巧丫头!”老妇人攥着湿衣摆冲进堂屋,“姑爷他……”
“三更天走的。”余巧巧散着青丝倚在门框,指尖捻碎粟米壳,“说是去逮偷山药秧的贼。”
康婶枯枝似的手直抖:“可这披风……”她抖开玄色布料,内衬赫然绣着漠北狼图腾,“要让外人瞧见就不妙了。”
“张叔他们今日收麦。”余巧巧将披风团进竹篓,“劳您煮锅绿豆汤,多放些薄荷叶。”
村口打麦场飘来连枷声,张二苟的破锣嗓子混在其中:“东家!咱这粟米穗子沉得压手!”他抹着汗凑近井台,“姑爷又进山了?”
余巧巧舀汤的手顿了顿:“后山的野猪糟蹋庄稼,相公去设陷阱了。”
“设陷阱要带弩机?”张二苟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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