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爹娘要来争田产,倒没料到他这畜生敢打这龌龊主意。”
记忆忽如潮水漫上来——原着里那个雨夜,余狗蛋带着酒气踹开柴门。原主缩在墙角哭求,却被他揪着发髻往墙上撞:“装什么贞洁烈女!你既肯为邓家病秧子守活寡,不如先让哥哥疼疼……”
“巧丫头?”康婶的呼唤将她拽回现实。
更梆声穿透窗纸,康婶突然抓住她双肩:“他满肚子揣着坏水,难道你还要继续忍气吞声?老身豁出命也要跟他拼了!”
“忍?”余巧巧忽地笑出声,从枕下抽出卷泛黄地契,“明日劳烦婶子去趟县衙,就说余家人要抢这三亩薄田。”她指尖点在地界标注处,“正好把猎户家新挖的陷阱圈进来。”
康婶浑浊的眼珠倏地睁大:“那不是给野猪设的……”
“所以呀。”余巧巧吹熄了烛火,月光描摹着她唇角冷意,“狗哥既要演兄妹情深,总得给他个尽孝的机会——让他爹娘去坑底找儿子,岂不比里正判案痛快?”
窗外骤然传来瓦片碎裂声,余狗蛋的咒骂混着野猫嘶叫远去。
余巧巧推开雕花窗,望着天边将圆的月牙呢喃:“趁着邓珣不在家,这些腌臜事……总要在他回来前料理干净。”
康婶望着小娘子单薄的背影,不由得唉声叹气。
……
晨雾还未散尽,康婶端着木盆的手猛地一颤。
井沿青苔上沾着新鲜泥印,顺着水痕望去,但见晏陌迟正倚着老槐树擦鞋,玄色衣摆还凝着夜露。
“姑爷没跑?”老妇人脱口而出,陶盆磕在石台上发出闷响。
晏陌迟闻言抬眼轻笑:“康婶以为我该往何处去?”
阳光漏过枝叶,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金斑,“不过是去后山散了散心,子时归门时见你们歇下了。”
康婶狐疑地打量院门:“老身昨夜分明落了栓。”
“走惯了角门。”
话音未落,西屋突然传来吱呀推窗声。
余巧巧散着青丝探出身来,杏色中衣领口歪斜,露出半截雪颈:“康婶,今早蒸些黍米糕可好?趁着日头未毒,早些下地割麦正好……”声音戛然而止,她盯着槐树下的人影,指尖将窗棂抠得发白。
晏陌迟转身作揖,发梢露珠坠在青石板上:“娘子早。”
灶间腾起的炊烟恰在此刻漫过院落,康婶瞅见余巧巧耳尖飞红,忙打岔道:“这就烙饼子,再给巧丫头卧两个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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