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相浮现

青云宗的晨钟裹着秋雨，把林墨浇成了落汤鸡。他蹲在祖师殿飞檐下拧衣摆时，瞥见香炉里插着三根断头香——这通常是弟子犯了大忌才会有的赔罪方式。

"林师弟，药园出事了！"小翠提着裙摆冲来，发间沾着片焦黑的灵芝碎屑。她头顶的橙光里，原本欢快蹦跶的骰子此刻正被黑雾吞噬。

当林墨赶到药园时，百亩灵田已化作焦土。七叶莲的残茎上凝着冰霜，与灼烧痕迹形成诡异的阴阳图。苏雨薇正在查验土壤，腕间玉珏裂痕中渗出的银光，正与焦土下的黑气缠斗。

"是魔修的九幽冰焰。"她剑尖挑起一撮灰烬，"能同时施展冰火两极的，只有..."

"只有三百年前叛出宗门的玄冥子。"执法长老的阴影笼罩药园，腰间镇魔铃无风自鸣，"昨夜丑时，有人看见你在禁地附近游荡。"

林墨的后颈突然贴上冰凉剑刃。他刚要辩解，铜钱在怀中剧烈震颤——执法长老头顶的紫气光柱里，蜷缩着个浑身缠满锁链的婴儿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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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的霉味熏得人作呕。林墨摩挲着铜钱上的剑痕，突然听见锁链轻响。胖厨子拎着食盒挤进牢门，油光满面的脸上罕见地严肃："吃吧，断头饭总要丰盛些。"

荷叶鸡刚撕开条腿，香气便引来群灰毛老鼠。林墨突然瞪大眼——鼠群头顶的灰雾正凝成箭头，齐刷刷指向西南墙角。他扑过去扒开茅草，露出个刻满符文的狗洞。

"你小子属穿山甲的？"胖厨子的惊呼中，林墨已钻进洞窟。铜钱引着他在密道左突右拐，最终从口枯井爬出，正撞见执法长老在禁地解封镇魔碑。

碑文血字突然活过来，化作锁链缠住长老四肢。他头顶的婴儿虚影发出啼哭，紫气光柱寸寸崩裂，露出底下翻滚的黑雾。林墨这才看清，那婴儿额间生着第三只眼——正是玄冥子的独门印记！

"原来是你！"苏雨薇的剑气破空而至，却被魔气凝成的鬼手擒住。执法长老的面皮簌簌脱落，露出张半魔半道的狰狞面孔："小丫头，你师父没说过好奇心害死仙吗？"

林墨的铜钱突然脱手飞出，金蟾虚影暴涨如小山。魔修狂笑着掐诀："区区气运化形..."话音未落，金蟾长舌卷住苏雨薇的玉珏，银光炸裂成漫天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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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崖的寒风卷着往事。林墨盯着掌心星图，那里映出三百年前的画面：玄冥子跪在初代宗主面前，怀中抱着襁褓中的婴儿——那婴儿额间的魔眼，与执法长老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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