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机场,着名的室内瀑布雨漩涡从天而降,火车从热带雨林间穿行。
Z看着面前的女士在不停拍照。
“太精彩了!”妈妈说。
但Z却在纠结:“你真的可以一个人去欧洲吗?”
女人放下相机,摸了摸她的脸:“我是成年人,小囡。这个世界虽然换了个模样,但本质未变。况且二十多年前你妈用笔名‘鳄鱼’在欧洲采风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好吧,鳄鱼女士,”Z说,“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现在公司一团乱,他们自顾不暇,也没人能限制你的自由了。”
“这都要感谢我女儿。”鳄鱼女士微笑。
“不,这要感谢我们两个。”Z说。
崩溃看似只在一瞬间,但底下的蛀洞需要长时间的蛰伏。一个女人也许很容易被指为疯子,在漫长的囚禁也可能投降而彻底发疯,但很少人能发现恍惚和清醒在一个人的身体里同时存在。
因此无人发现她们在一次次见面中,从认出对方到达成共识。
什么共识呢?Z小姐曾经认为,只要爬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就能不再被人欺负。但是,她后来明白,这种长期的、折磨人的痛苦不会消失。只要它的根源还在,她和妈妈就仍然是它的货物和奴隶。而她的后代,她的兄弟姐妹的后代,都将受困于此,被新的继承者蚕食。
Z小姐一直觉得,她身上的那种毁灭性的疯狂,要归结于父系血脉。现在她知道,其实是来源于妈妈。
埋了很久的雷引燃了,她开着车载着妈妈离开疗养院。在路上她给自己和妈妈点了烟,在堵车的路上,打了个响指,发出一声“Boo。随着话音落下,她们知道,在距离不远的地方,一个庞然大物开始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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