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10（四）：神偷（古言盗贼Z/金吾卫Y）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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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笑了笑：“女郎不胜酒力，怎还能爬上树？”

&esp;&esp;不过还得应付，她堆出一副无辜之态，回道：“那些进士醉醺醺的，都能强撑着游览慈恩寺，题名于塔下。奴怎么就不能爬上这小小的杏花树？”

&esp;&esp;他似是称赞，但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令这话听着像逗弄。

&esp;&esp;想来戳中他心窝，她眼看着他的神色有些不悦，心里憋不住乐。

&esp;&esp;他反倒在暗讽她也不在其中，她暗自冷笑。

&esp;&esp;她笑着问：“郎君难道也想做花吗？”

&esp;&esp;她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被她无意中一句话点醒了，若有所思。

&esp;&esp;她问：“奴如何？其他女子又如何？”

&esp;&esp;她却摇头：“郎君试想，今日你我若是未曾相遇，郎君还会作此结论吗？”

&esp;&esp;她问：“那么郎君怎么笃定，天下所有女子都无趣？”

意思了。不过，要是将天下所有女子都一个个问过，不太现实，又怎么知道她们的真面目呢？”

&esp;&esp;她做了一个扶鬓的动作，颔首舒颈，神态变换，垂目低眉。像是换了个人，像是隔了层纱，如同他透过帷帐看见的一个个闺中女子。那是京中盛行的女子姿态，风流克制，恰如墙中牡丹。

&esp;&esp;她抬眼，与他的眼神相遇。与外男对视，是为不妥，她却没有立刻移开目光。

&esp;&esp;留他一个人站在杏花树下。

&esp;&esp;前方来了一队人马，是几名女眷，有说有笑，看上去像是狩猎归来。按理来说需要问安，他带队勒马停下行礼，扫了一眼，目光一顿，看见队伍最后一个女郎正是芷。

&esp;&esp;前方队伍停下，她转头一看，就看到了剡。队伍错开，他骑马走到前方，迎面遇上她。

&esp;&esp;他平淡道：“上次匆忙，来不及同女郎道歉。我那些话到底轻率了，还望女郎见谅。”

&esp;&esp;她回答：“那次出言不逊，奴这厢也乞郎君包涵。”

&esp;&esp;“郎君的猎犬……怎么……”她尴尬地笑了笑。

&esp;&esp;他的猎犬受过训练，识得他身上独有的气味。一旦闻到其他人身上有同样的味道，就会追着不放，发出这样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