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一会男一会女。他恶心极了,下意识抵触地松了点手,瞬间就发现不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esp;&esp;有趣。他觉得此人身上神秘之处愈多。但他怎么允许到手的鱼溜走,就要追上去,走了几步却天旋地转,低头一看,大腿上不知何时扎了根毒针。
&esp;&esp;“不是剧毒,奴家不敢毒害大人。只是还劳烦大人腿软上一会,别的地方千万别软哦。”她轻声笑着,翻过身就消失在墙外了。
&esp;&esp;三月三上巳节,正合郊外游春。剡陪他母亲外出祈福。他从小不喜道观,就站在门外闲等。此时游人如织,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都在道观内外。有人在水边洗濯,摘兰草沐浴,意在洗除妖邪。年轻女子携了女伴采花戴于鬓上,欢颜笑语好不热闹。
&esp;&esp;“瞧我看到了什么,”母亲笑道,“跟你结契的那家小姐,你还没见过她呢。”
&esp;&esp;他不在意道:“有什么好见的?”
&esp;&esp;他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不久前方侍从引路,后跟着一名年轻女子和侍女。
&esp;&esp;母亲笑着请她起来,一边暗中轻推他,提醒他注意礼节。他回过头,不情不愿地向那边叉手。
&esp;&esp;那柔声又道:“请大人安。”
&esp;&esp;她回答:“单名一个芷。”
&esp;&esp;他这才真正地看她。她长得很美,虽衣着淡丽,首无珠翠,但眉蹙春山,目裁皎月,顾盼神飞间风姿动人。不过他见的美人多了,只在心里承认她是个美人,没什么特别的。
&esp;&esp;“芷兰生于幽岑,正是这个芷。”她回答。
&esp;&esp;却不想,在几步外,她暗地里握紧了手,腰上的旧伤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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