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李姝菀。
她记得从江南来这儿的路上李瑛与她说过的话:她有一个哥哥,年长她五岁,是除了他之外她唯一的亲人。
她料想了种种情况,做好了不被喜欢的准备,可在看到李奉渊冷漠得毫无情绪的神se时,仍旧慌得手心出了汗。
在李瑛鼓励的目光下,李姝菀鼓起勇气,怯生生地迎向李奉渊的视线,温声细语地唤了声:“哥哥。”
知子莫若父,李瑛似已经料到李奉渊会是这种反应,李姝菀不安地看向李瑛,李瑛伸手按在她肩头,安抚道:“别怕,他不会拿你如何。”
他面se认真,不似在说笑。李姝菀心尖一颤,惶惶不安地往后退了半步。
李姝菀年纪小,会被李奉渊话吓到,李瑛却只是面不改se看了自己这叛逆的儿子一眼:“你若当真做出这种事,这些年的圣贤书可算是白读了。”
李瑛说罢,望向面前洛风鸢的牌位,指着李奉渊脚边的蒲团对李姝菀道:“姝儿,跪下,拜。”
李姝菀并没发现李奉渊骤变的脸se,她遭了他的冷眼,此时不敢看他。
可就在这时,身边却突然伸出一只手紧攥住了她的手臂。
一拉一拽毫无温柔可言,虽只有短瞬之间,仍叫李姝菀眼里痛得浸出了泪。
李奉渊冲李瑛冷笑了一声:“你随随便便从外面带回来一个不知名姓的野种,就想跪我娘的牌位?”
李姝菀眨了眨sh润的眼,默默低下了头。
李奉渊嗤笑一声:“于礼法是无不可,于人心呢?”
少年人终归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李奉渊看着面前随时间褪se的牌位,语气激烈道:“母亲离世时神智恍惚,已经认不得人,可直到最后一刻她嘴里念着的都还是你的名字。你那时在哪儿?”
战场?还是他人的床榻?”
良久,他才开口:“今后到了y府,千般过错,我自会向她请罪。”
他话音落下,李姝菀忽而小声开了口:“爹爹,我、我不拜了。”
一双清澈的杏眼里蓄满了泪,她忍着哭意,声音听着有些含糊,小小一个人站在李奉渊面前,还不及他x口高。
他垂眸看她,低头就瞧见两滴豆大的泪珠从她冻得泛红的脸上滚下来,流过圆嘟嘟的白净脸廓,滴落在了他黑se的衣摆上,晕开了两团深se的花。
李奉渊看得心烦,竟生出半抹自己欺凌弱小的错觉。
李奉渊抿紧了唇瓣,x口几度起伏,心里因她而起的话此刻又全因她憋在了喉头。
李姝菀认过李家的祖先,最终还是没拜洛风鸢的牌位。
宋静执伞匆匆赶来时,恰瞧见二人从祠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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