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声。当鎏金兽首衔环被撞得哐当作响时,皇后蜷缩在碎镜与琉璃灯盏的残骸中,听着门闩被撞开的瞬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破碎的绸缎裹着渗血的后背,鎏金护甲在月光下映出冷冽的光,她缓慢地撑起上身,将染血的指尖藏进广袖。
"娘娘!"为首的宫女举着灯笼冲进来,烛火照亮满地狼藉时,手中青瓷提梁壶"当啷"坠地。其余宫娥们呆立当场,看着凤冠的珍珠散落如泪,碎镜间蜿蜒的血迹在青砖上凝成暗褐。当最得宠的贴身宫女颤抖着要搀扶她时,皇后突然死死攥住对方手腕,指甲深深掐进皮肉:"把消息压住,就说本宫不慎摔倒。"她望着铜镜中自己扭曲的面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渗血的笑,眼底却淬着比寒夜更冷的光。
天未破晓,皇后寝殿的暗门悄然开启。苏晟翼猫着腰穿过狭窄的密道,蟒纹锦袍蹭过潮湿的石壁,带起一阵刺鼻的霉味。他喘着粗气掀开暗格,却被殿内弥漫的血腥味呛得倒退半步。月光透过窗棂斜斜切在满地狼藉上,碎成齑粉的凤冠、染血的绸缎,还有皇后倚在妆奁旁那道摇摇欲坠的身影,让他瞳孔骤缩。"娘娘..."他踉跄着扑过去,却在触及她染血的袖口时猛地僵住,那青紫交错的淤痕,分明是被人死死攥住的形状。
"娘娘!墨泯如此张狂,怎能善罢甘休?"苏晟翼蟒纹靴底重重碾过青砖,急得来回踱步,"春汛一到,水师在手,正是反击良机!娘娘!墨泯如此张狂,怎能善罢甘休?"苏晟翼蟒纹靴底重重碾过青砖,急得来回踱步,"春汛一到,水师在手,正是反击良机!"
皇后转动翡翠护甲,望着凋零的海棠轻笑,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王天立落得半身不遂,是他自寻死路!"鎏金护甲磕在桌案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自小骄纵惯了,非要去碰不该碰的人!"她的目光扫过案头带血的碎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节因攥紧桌沿而泛白,"墨泯敢夜闯寝宫,就是算准了本宫投鼠忌器。此事休要再提!"
绣着金线凤凰的袖口滑落,腕间青紫淤痕在月光下触目惊心。苏晟翼额角青筋暴起,蟒纹腰带随着急促呼吸起伏:"娘娘!这是打皇家的脸!"他跨步上前,袍角扫落残烛,火苗在青砖上窜起,"水师已在掌控之中,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够了!"皇后将密信摔在他脸上,朱砂在蟒纹衣料洇开,"你想看着本宫步罪妃后尘?"凤目圆睁,金步摇剧烈晃动,"那些将领见了墨泯,骨头都要酥了!"她抚过颈间疤痕,鎏金护甲抵住苏晟翼咽喉,"管好你的舌头,否则本宫送你去陪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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