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腹抚过篓沿,耳尖却捕捉到"三月十五"、"白鹭洲"几个字眼。茶寮外忽然掠过几只麻雀,扑棱棱的振翅声混着远处小贩的叫卖,而苏晟翼捻着密信的指尖微微发白,嘴角笑意却愈发森冷。墨泯垂眸藏起眼底的寒芒,竹篓中暗格悄然滑开,将偷听到的讯息默记于心。
皇后的凤撵停在茶寮外。隔着珠帘,她听见苏晟翼压低的声音:"春汛一到,水师..."话未说完,鎏金护甲已掐进掌心。绣着金线凤凰的裙裾扫过门槛的刹那,众人慌忙起身行礼,而案上青瓷盏还在轻晃,倒映着皇后骤然阴沉的脸。
"住口!"皇后抓起案头镇纸狠狠砸向立柱,轰然巨响惊得梁间燕雀扑棱乱飞。她猩红的眼盯着苏晟翼怀中的密信,想起昨夜墨泯将玉佩塞进她掌心时的狞笑,那枚刻着先皇与罪妃密语的玉坠,如今正藏在她袖中灼得生疼。"他前日送来的玉佩,可是先皇赏赐给罪妃的物件!"皇后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匕首,案上碎裂的瓷片映出她扭曲的面容。
苏晟翼扑通跪地,冷汗浸透蟒袍:"娘娘息怒!这是..."话未说完,皇后已掀翻整张桌子。檀木家具轰然倒地,她抓起凤钗狠狠掷向苏晟翼,金钗擦着他耳畔钉入墙壁:"等春汛?春汛一到本宫就要他的命!"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金线凤凰的尾羽滴落,在锦缎上晕开狰狞的血痕。
墨泯立在茶寮外的垂丝海棠树下,将密信悄悄塞进袖中。绣着并蒂莲的香囊贴着心口发烫,白诗言今早塞的驱寒药丸还带着余温。望着漫天纷飞的花瓣,她轻轻摩挲着香囊边缘,温柔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翻涌的杀意,这场藏在茶香与繁花里的博弈,该收网了。
三更鼓响如闷雷碾过宫墙,白诗言在锦被里轻哼着含糊的梦呓。墨泯俯身替她拢紧滑落的被角,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脸颊时,昨夜缠绵的余温顺着血脉窜上心头。窗棂外梧桐叶筛碎银白月光,洒在她散落的青丝间,宛如银河坠入了这方软塌。
她如夜枭般翻出雕花窗棂,玄色劲装融入浓稠夜色。怀中绣着并蒂莲的香囊随着呼吸轻晃,白诗言晨起时塞的安神香丸,混着茉莉甜香渗进肌理。墨泯将香囊贴在心口,足尖轻点琉璃瓦,朝着皇后寝殿疾驰而去,衣角扫落檐角铜铃的清响。
鎏金兽首衔环凝着夜露,墨泯落地时靴底碾碎青砖缝隙的苔藓,细微的爆裂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殿内烛火已熄,唯有墙角琉璃灯散发着幽蓝冷光,将他的影子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恶鬼。内室传来绵长的呼吸声,他猛然踹开雕花木门,巨响震得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