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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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的话本不该听的,可他稍加思索,便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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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万人同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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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笠雨见他瞳孔地震,冷然注视,阴鸷地笑着,狰狞地说:“第三次万人同葬,我要这紫藤湾变成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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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笠雨——!”关月嘶声怒吼,“你竟丧心病狂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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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只求人生痛快。”宗笠雨不肖动手,收下人就按住飞扑过来欲袭击他的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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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月怒气上涌,双眼凶悍,死死盯着他,奋力挣脱不开压制。“紫藤湾上下爱戴你,你却罔顾他们的性命,置他们于死地,宗笠雨——!你忘记当初许下的誓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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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月,这世上多是冠冕堂皇者行卑鄙下流事,你在这些人身上吃的教训还不够吗?你还要为你的理想付出多少次惨重的代价才能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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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二字刺激到了宗笠雨,他第一次出现强烈的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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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着眼,目光凶狠地盯着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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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这一刻,他们终于能看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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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笠雨嘲讽他的理想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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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理解宗笠雨怎会生出灭世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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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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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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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静谧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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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月不死心的问:“你说只求人生一场痛快,可让你不痛快的人只寒勿一人,就算灭了整坐紫藤湾,寒勿绝不会伤到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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