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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丸虽是挂着军师之名,行军打战都是班胜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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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胜摇了摇头,小心翼翼拿着那本写着《练兵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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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纸面来看已经磨损严重,显然是经常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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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燕王还在少保之时写下的这部兵书,只有区区十万六千三百二十四字,几乎就道尽了兵家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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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大唐灭燕之后,为消磨燕王威名,竟在武庙排位时,故意将他列在末席……想不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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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胜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当年民间不解朝廷深意,竟以为这武庙排名是从后往前算。大唐官家无奈,只得将陆沉改列第二位,让燕王居武庙右侧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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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挲着兵书的手微微一顿,“百姓们又误以为右为尊,自此只拜右侧神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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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班胜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乌丸啊,你就莫要拿我与燕王相提并论了,徒惹人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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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远方渐暗的天色,“若此刻山谷外统兵的是燕王,我班胜第一个倒戈归顺,卖了这赤目军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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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丸眼中有意味深长之色:“你说会败给燕王,我信。但要说你会投降”他轻轻摇头,“我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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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胜已坐在营帐外的青石上,望着最后一缕夕阳沉入山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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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难得的怅惘:“若燕王尚在人世,这天下哪来这么多魑魅魍魉?我班胜啊,早该回乡做个种田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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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掠过沼泽,吹动他破旧的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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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胜粗糙的手指轻轻叩击膝上的兵书,望向乌丸:“我班胜没那般吞吐天地的野心,不似你乌丸,非要搅得这天下大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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