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北俱芦洲,惊神阵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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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非永恒强大，天地之间自有轮回盛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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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亦不是不可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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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似有所寓，尤其是老者那双眼眸，仿佛蕴含无尽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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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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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客依旧神色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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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的雾气越发浓郁，却无遮掩二人，只是围在董诚和俞客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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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人说话，一人默默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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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诚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抬手摸了摸嘴边的短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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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百年间，我的足迹走遍了天下。后来，我决定出海，驾着一叶小舟，一直往东，往日升月落之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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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远。有时候，我会下到深海捉住长鲸，在月色下飞游过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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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看向俞客，笑道：“那一刻，我真的好像体会到了仙人的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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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三尺剑，跨海斩长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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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低沉而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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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上百年，终于走到了海的尽头，天的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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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似乎有着黑雾，人走不进，水流不出，鸟飞不过。我尝试了许多办法，却始终无法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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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于黑雾之前，我发现一高九丈之石碑。石碑破败，其上刀剑火烧之痕累累，更有诸多难以名状之印记，仅余少许符号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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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懂那些文字，却不知为何，一眼便心有灵犀，知晓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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