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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闻言,微微一笑,神色淡然:“师兄,你别把我想得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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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这样的少年郎,如今就算是看一眼,也让人觉得如霁月清风,心生欢喜。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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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冷意,“只要他不拦我的路,便相安无事。我走我的独木桥,天下人走他们的通天大道,各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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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先生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可是,你的路……未免太过极端。若你一人得道,天下恐怕又将陷入千年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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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却毫不在意,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意,淡淡道:“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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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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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的声音冷冽,“我苏景不是三真陆沉,飞升之路就在脚下,我为何不走?为了那所谓的天下,得了千年盛名又能如何?最终不过是一捧枯骨罢了。我倒希望天下人都是那般‘大义凛然’之辈,正好为我让出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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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先生长叹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悲苦之色,目光中满是痛惜:“物新,你何时成了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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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冷冷一笑,眼中没有丝毫波动,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与自嘲:“师兄,我从小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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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们不同——二师兄天生便是修道之人,而你,出生便立于宝山之上,俯仰皆是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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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呢?不过是陋巷中的一个卖炭郎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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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拼了命才挣来的。你们不懂,也永远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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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脸色不变,只是语气多了几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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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苏家甚至朝堂之上从未见过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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