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露回头对上陈扬舟关切的脸,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她从他怀里退开站直身子,怏怏道:“谢谢陈老师。”
秦雨露摇头,服务员端着盘子推着餐车人来人往,她总不好让人跟她一起在路上杵着,一股脑儿全坦白了:“陈老师,真是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我骗人的,不去医院,更不用你送,你先回去吧。”
秦雨露“嗯”了声,又听他说:“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得了?”
“陈老师,你回去吧,真不用跟我一起了。”现在场面有多尴尬他感觉不到吗,她自问没有坦然到让追求者陪她找男朋友的地步。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他不接电话?”
想了想她又否认了这个猜测,他如果看到她了,应该就会像现在这样生气不理她。
秦雨露扭头不耐道:“我说了真的不用你送。”
秦雨露一想,确实是这样,她心头空荡,茫然无措,现在站在这儿也不知道是要干嘛,是等他出来?可要是他早已吃完离开了呢?但她还是想再等等。
秦雨露低声说:“一个多月吧。”
语气里带着不甘,陈扬舟看着她,勾起唇角自嘲地笑了笑。
秦雨露“扑哧”笑出声,陈扬舟看她一眼,也笑了笑,一时无言。
神色黯然的男人手插着兜,“你在这儿等吧,我去买点东西。”走了几步,又说:“外面冷,你要是等不到就走吧。”
颜明路回到桌子上时菜都上了好半天了,宁中则瞅了他好几眼,又皱了皱鼻子,“刚坐下就去抽烟?你烟瘾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刘义也看了他一眼,和宁中则两人从过年拜年的家长里短聊到国际形势,他只听不说,始终沉默。
饭吃一半,颜明路忽地丢下筷子,“你们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摆摆手,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楼梯间的灯反应并不灵敏,颜明路习惯了摸黑上楼,还有一层台阶时,隐约看见了那团黑影,逐渐放慢了脚步。
两人视线在黑暗中交汇,似有所感,没有言语,也不动作。
声响有些大,门口的浅黄色的灯光亮起,秦雨露手撑在门把手上,面色酡红,晶亮的杏眼定定地望着面前那人,委屈得要落泪。
他收回目光,抬步迈上台阶,也不看她,“你来这儿干什么?”
她讷讷问:“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秦雨露哽咽,低声控诉道:“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
秦雨露想起他打电话时的场面,脑子反应不过来,理亏语塞。
他面上的戾气太重,秦雨露被吓得不敢出声,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他正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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