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病入膏肓

怎么会这么多年毫无察觉，他既然当初选择告诉她，如今又为什么要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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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对峙中，离笙先败下阵来，抬手抚平她锁起的眉心：“泠泠，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只是怕你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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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忽然下起了倾盆暴雨，在这个炎热的夏季，驱散了好几日堆积起来的炎热，空气也因此变得格外沉闷。江泠脑袋里那根弦牢牢紧绷，连喘息都放得格外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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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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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诊断是人格分裂，但只能说是目前，所以泠泠，你不用太担心。”大概是胸腔里有郁气，离笙眼睛落在窗外，不太想让她看见这种阴暗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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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以置信，颤声道：“人格分裂…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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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就是在你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他拿起烟，点燃一支，吸得很快，肺都是疼的。烟草是能麻痹人神经的东西，每吸一口，黄永明的那番话便回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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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药物治疗无效的话，可能要做催眠治疗，谁也不能保证意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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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刀在凌迟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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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扔掉烟，走过去抱她，只有属于她的气息才能平复他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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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笙的话，江泠消化许久，可能是因为太匪夷所思了，所以反应出乎寻常地平静，贴在他心口，那种温暖让她凝固的血液逐渐流动，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另外一个人格…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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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差别很大，完全不像是一个人。”他用了两个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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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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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全全，颠覆了她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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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笙仰着头，看向房间墙角一处隐秘的阴影，思虑放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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