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雾中月,月中花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让她每一眼，都能失神失智，“你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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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目光如清凉月色，带着几分缱绻，看床上的她，“你多睡会，不用送我，醒了记得发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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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雨像稠到化不开的墨，朦胧烟云挡住半边天，夹杂一丝未散去的暑热。寂静的楼道，她步子乱了，跌跌撞撞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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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笙在雨中回眸，看见她急促喘息，撑着一把黑伞，站在身后，踮起脚，伞面往一边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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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怎么总忘了带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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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来时穿了件卫衣，帽子有点淋湿了，痕迹一深一浅。离笙蹙起眉，把人拉到房檐下，她站在台阶上，正好能与他平视，伞柄在手中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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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笙把伞拿过来：“病还没好，别总出来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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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觉得他的话更像是在教育不懂事的小孩子，许是跑得急，她脸颊微微坨红：“我是要给你送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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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在心中百转千回，愁肠寸断，她必须要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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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知道了她要说什么，离笙抓紧了她的手，往日清风明月般的人，难得在他脸上看到踌躇不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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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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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离笙，我喜欢你。”不是见色起意的喜欢，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她始终要的，都是完完整整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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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她还是控制不住地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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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眸色变了，沾染了人世间的滚滚红尘，欲念作祟，失了心，动了情。直到她吃痛，说手疼，他才慌忙松开，乱了分寸：“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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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询问：“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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