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雾中月,月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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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他的唇碰上了她的头发，窗外原本阴沉沉的天，忽然飘起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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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刻意地亲她，像是不经意碰到了，停留了很短的时间，只不过此时的姿势，过于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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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睁开眼，大脑一片空白，从属于他那股凝香气息靠近的一瞬间，她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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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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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笙笑了，没有被发现的窘迫，反而抬起一只手，拨开挡在她眼前的碎发，嗓音像在诱哄：“原谅我好不好？”原谅他未经允许，擅自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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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字字如蛊，随意一个动作，都能让她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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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骤然心乱如麻，起身的时候，离笙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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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还没带，就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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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接过他递来的几本书，她知道离笙在注视着她，所以不太敢看他的眼睛：“我过些天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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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松手，掌心有些潮湿，她心里也像阴云密布的大雾天，潮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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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泠，我说了送你。”他不再喊她江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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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千鱼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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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躲着我吗？”他目光很深，看着她时，暗影沉浮，昏昏昧昧，是他以前不曾外露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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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是认真地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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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有点乱。感情里的痴缠风月，她没接触过，之前想得过于简单，真到了这个时候，却怯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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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一些时间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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