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雾中月,月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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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邹文铭平日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全身止不住发抖，大叫道，“那个人只联系过我两次，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我有她的号码，你放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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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针管扎入的地方传来强烈的不适，他双目陡然涣散，瞪大双眼，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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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笙把最后一点液体推了进去，不徐不疾地松开手，目光憎恶，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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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扔警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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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路远扫过邹文铭的脸，下意识开口：“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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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帮他们一个小忙。”离笙说，“他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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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路远立刻低头，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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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笙从他手里接过一方帕子，擦了擦手：“还有，查查他手机，有结果了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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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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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是周末那天在新闻头条上看见的报道，邹文铭跟警方主动自首，声称自己醉酒后鬼迷心窍，酿成大错，视频里的男人眼神呆滞，肢体僵硬，宛若提线木偶一般讲述自己的犯罪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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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文铭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视频的最后，他抬起头，眼如死水，看不到半点生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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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舆论风波，有人说，他是喝酒喝坏了脑子；还有人说，他这种社会毒瘤就活该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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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只是惋惜楠竹那个姑娘，青春正好的年纪，遇人不淑，无辜失去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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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离笙给她打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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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不忙。”他问，“不是说要来借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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