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一生所爱

意，弯腰倒了杯茶，给离笙送过去：“这一杯的面子总是要给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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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笙端起茶杯，笑道：“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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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钟也神色缓和稍许，望向满堂宾客，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今天是我七十岁寿诞，阿笙，你若是能尽快娶妻生子，也算锦上添花，全了我这些年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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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温不火：“目前不曾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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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看也好，毕竟是你们小辈的事，重要的是脾性合不合得来。”离钟也声音豁达，似乎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直到宴会结束，众人散去，离钟也站起来，叫住了方要离开的离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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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钟也往佛堂的方向走，从吴管家手里接过香，跪在了蒲团上，缓缓阂眼：“阿笙，你也来上柱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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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台上除了佛像，还立着一副牌位，被搁置在角落，盆栽的叶子挡住了上面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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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笙跪在了离钟也的旁边，云烟飘荡，笼罩着他的侧脸，亦真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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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钟也双手合十，两鬓斑白，老态的脸上似乎浸染了一丝佛性：“我上个月以你的名义在卧佛寺请了香，如今到了该还愿的日子，你代我去一趟，给庙里捐赠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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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笙应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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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钟也上完香，回过头看他：“阿笙，你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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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十年前，他十六岁，亲眼目睹自己的父母在这座佛堂里自杀，佛悲悯世人，亦可成为刀光血影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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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钟也眸光悲切，叹了一声：“这些年，我总惦记着你，你不愿意回来，是不是还恨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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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笙目色清冷，眼中缭绕着淡淡的烟雾：“您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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