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记忆的碎片仿佛又一个模糊奇异的梦境，在眼前无?序播放。可某一瞬间?这种奇异的平衡会被打破，于是顾闻儒的眼前会浮现出千千万万个洛茨，他们同时?对自己微笑，嘴唇轻动念出自己的名字，又同时?对自己伸出手，柔软的甜意漂浮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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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缓缓溶解，世?界的本质在顾闻儒面?前展露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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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天外之人，真的来自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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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将这个猜测说出口过，平日里甚至不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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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上真的曾有过另一个他，另一个不叫顾闻儒的顾闻儒，那他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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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洛茨去做他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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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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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式进入一处已经不能称之为“正常”的空间?，粘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像云朵一样聚集在他们脚边手边甚至头顶的黑色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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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茨从顾闻儒身上跳下来，伸手谨慎地摸了一把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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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感消失了，像是在摸一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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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茨牵住顾闻儒的手，向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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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入深处，他们才发现原来空间?站的侧角位置被人为轰出了一个大?洞，黑雾正是通过这个洞蔓延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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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处空间?与别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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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这里之后，即使是顾闻儒这个等?级的哨兵，当洛茨与他意识相连的时?候，仍然无?法通过他的感官，在这片空间?听到任何一点机器发出的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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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时?的他们已经迈进另一个独立存在的空间?中，漩涡在深处静静等?待，不动声色地吸收掉所有杂音和颜色，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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