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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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茨非常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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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二岁的辛迢阙还没有如今的成熟轮廓，是很清瘦的一个少年，面容稚嫩但依然俊朗，穿着一条背带裤，光脚踩在季家祖宅的院子里。相机快门按下的时候，他正看向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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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身后的，就是洛茨死去的丈夫，季为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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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半个身影都藏在花园中一盆凤尾竹的后面，只露出了半个身体和一张脸，他正看着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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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茨伸手摸了摸照片的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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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合照是我偷偷拍的，”季奶奶得意地说，“为檀发现了，但迢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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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茨点头，表示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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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季奶奶又挑出了几张他们单人的照片，指给洛茨看，其中多数都是季为檀的，只有零星几张里面有辛迢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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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的他们身量在一点点变高，穿着也越来越得体，但不同于季为檀的健康活泼，辛迢阙一直很清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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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越临近成年，辛迢阙的眼神就越冷漠，几乎有些阴郁，蓝色的眼睛看着镜头，里面什么都倒映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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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茨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征得季奶奶的同意后，他拿出手机，把照片挨个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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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全部拍完，探视时间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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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茨起身告别，临走前，季奶奶亲自将项链盒放进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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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檀送不了，你来也是一样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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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洛茨甚至以为她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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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都这么真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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