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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文静回忆着:“他先带着我逃亡,一开始我们很开心,他说我们是亡命鸳鸯,我说他是我的真命天子,救命恩人。我不想让他再偷东西,就想做点小买卖,可我们不敢去大城市,人家要办居住证,只能在村里跟镇上晃悠,好不容易攒下本钱,总会被他挥霍掉。后来李辉又重操旧业,可刚伸手就被抓了,我身上背着人命案,他进去后,我也没去看他。三个月后,他出来了,我当时帮着孩子辅导功课赚了点钱,买了新衣服,还炒了两个菜,他一看气得直接把桌子掀了。说我心里没有他,在外边吃香喝辣,我怎么解释他也不听,后来虽然和好了,但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一遇事就说是我带给他的坏运气,那时我还在感激他,甚至在他面前自惭形秽,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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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郝文静的讲述,她脸上残存的温情一点点消逝,渐渐变得戾气十足,“后来我跟着他回了家,给他生了女儿,甚至把他的孩子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养着,可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有时候喝醉了还会用曾经的事刺我,甚至问我会不会等他睡着了砸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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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想到两人挂在火车车窗难舍难分的样子,有些感慨,这两人大概互相都有感情,又都有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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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越道:“郝文静,说说跟曹队长还有张勇的事吧,火车上的卷包会你也参与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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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文静轻笑,“参与?没我他们干得成吗?李辉只会抱怨,眼高手低什么也干不成,要不是我给他出主意,他早就家徒四壁了,还能养得起俩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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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愣住:“你是说他们干的所有生意都是你给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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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开始只是让他做中介,村里不少劳动力要外出打工,他什么也干不了,干脆就帮着组织一下,从里边抽成,可是来钱太慢了,介绍给那些黑窑,又有风险,逃出来一个,口碑就毁了,还可能惹上官司。我带着孩子去省城看病时,见火车上经常有出差的人,困得打盹还得搂着包,就动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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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越也有些傻眼,他虽然知道郝文静不简单,可也没料到她会是主谋,他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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