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神探[八零]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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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康突然兴奋起来，“你们知道他的梦里都有什么吗？他总是做梦肢解别人，或是勒死谁！白天谁得罪了他，甚至是家属院里的人，在他不喜欢说话的时候跟他打个招呼，对他来说都是冒犯。有一次他按着我的眼皮，说要摘掉我的眼睛，还说学校女同学的眼睛里像春水一样好看，具体词儿我不记得了，反正就是说那个女同学眼睛好看，他想摘下来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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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听得毛骨悚然，还好范家兄弟慌乱中露了馅，不然范大州一定会找机会实现他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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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跟我说过他想把他的数学老师吊到教室吊扇上，看风扇会不会把他的头削成一片片，他好奇是脑浆先喷出来，还是血先喷出来，总之他的梦都跟杀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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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想到那两具无名尸骨：“他什么时候开始杀人的？杀的第一个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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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康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仔细看很难察觉，但许天和宁越一直盯着他，自然都没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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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康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他苦笑道：“说不上谁是第一个，他把他父母都杀了，就在同一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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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越：“你是说范厂长夫妇是范大州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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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以为我不知道，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自从我脑子好了，听力好像也比以前好多了，我分辨出范家三口人的脚步声，甚至能从他们的脚步声判断他们心情如何，每当范大州来时，我都能猜出这次是单纯挨打，还是要当他的听众，听他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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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心中微叹，想着十六岁的少年缩在小黑屋里听着范家人的脚步声，当施虐者一步步朝他走过来时，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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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越说得没错，那样的处境，范小康不想逆来顺受，就只能跟范大州一样变成恶魔，可这恶魔是范家打造出来的，尤其是范厂长和范大州，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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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康好像对范家夫妇还有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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