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需要养护在玻璃罩里的脆弱植物,他有着足够坚定的意志来对抗身体的病痛。他在柏林经历的第二次抑郁期比第一次结束得更快,无疑就是最好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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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得知沈流云确定了新的恋情时,刘女士少见的严肃,说的话也尤为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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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赞许了沈流云在生活上做出的各项转变,而后委婉地指出他的现状其实并不适合建立新的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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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女士在以往的治疗过程中向来温和,这次却难得残忍又直白:“你应该明白,你的病情目前还不在稳定状态内,时时都有可能会陷入抑郁或是躁狂。你能够确保不会伤害到你爱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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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云在这个问题中沉默了许久,他当然希望自己能够斩钉截铁地回答“能”,但理智先一步告诉了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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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无法掌握身体的控制权一样,他也无法保证自己一定不会伤害到闻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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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伤害又要如何去定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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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形的伤害固然能够一眼辨认,那无形的伤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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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过度自我,长时间里对伤害闻星一事并不自知,如今也不敢说在此事上已经取得较大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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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或许于闻星而言,他目前对于自身病情的隐瞒也会是一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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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女士见过不少向爱人隐瞒病情的患者,他们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些不便言说的忧虑,但沈流云的状况不太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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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通过对方过去在治疗中对爱人的描述,她很清楚这个人在沈流云心中占据着极为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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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刘女士对她的患者说:“我想,你应该找机会试着将你的身体情况告诉你的爱人。你的爱人既然爱你,那他发现你身体不佳只会是时间问题。如果你选择隐瞒,可能会让这件事成为你们共同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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