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通的、轻若羽毛的事，但这片羽毛落在闻星的心上，却重得好似陨石砸落，形成一个烈火焚烧过的焦黑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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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暖气明明开得很足，可依然无法让沈流云的身体温暖起来，空气里似乎有无形的悲痛在流动，那东西笼罩在沈流云的周身，将他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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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星用温热的指腹抚过沈流云的脸，试图让他温暖一些，并轻声告诉他：“这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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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总是轻易给出承诺来作为奖赏，但是否兑现全凭心情，还时常指责孩子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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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食言的是大人，该反省的也应该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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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星不禁想到那出沈流云不能理解的芭蕾舞剧，那里面同样有着一对关系畸形的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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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懦弱纯良，王后冷漠伪善，他们共同生活在极度压抑的宫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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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对王子的依恋视而不见，逼迫他去履行自己的职责，给他套上层层枷锁。不堪重负的王子几度挣扎，妄图去追求真正的爱情，终因求不得以致郁郁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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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云彼时的不理解，此刻都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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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理解王子，而是不理解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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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沈流云提起家人的次数不过寥寥，如今闻星仔细回想，才惊觉那些只言片语中早已蕴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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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不忍地皱起眉，向沈流云提起那条在过去的叙述中语焉不详的小金鱼，“你之前养过的那条金鱼，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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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云其实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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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说是金鱼自己跳了出来，我母亲说是换水的时候金鱼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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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理由，每个人都有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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