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对两样东西感兴趣,一是钢琴,二是沈流云。前者有着深厚的“感情基础”,后者则像是不知缘由的一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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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钰彦还没等到闻星的答案,就被领导打来的一通加班电话叫走。他以光速消灭完甜品,再仰头一饮而尽那杯焦糖玛奇朵,匆匆赶回去加班了,走之前脸上被一种混杂了世界末日般颓丧的沉沉暮气所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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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卓钰彦那样的表情,闻星觉得自己没过多久就会在微信上收到来自对方的疯狂吐槽,一半是对高强度工作的深深怨气,一半是对烦人领导以及甲方的连环输出,最后再以一句“我下个月就辞职,再也不上这破班”来作为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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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卓钰彦相比,闻星要幸运得多,虽然同样从事专业相关的工作,但自由度很高,即便跟同事偶有摩擦,大体上仍然算是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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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是沈流云希望他放弃这份工作,他也不想依言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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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星想好了给沈流云的答复,起身去结账,缓缓走出甜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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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问他,他觉得自己对沈流云的喜欢已然渐渐超过钢琴,哪怕对这二者的喜欢本不应该相提并论,但这一点早在他为了沈流云而不断向乐团告假时就可以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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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沈流云的喜欢过于满、过于沉,不仅将他自己压得快要喘不过气,也将他原有的明智尽数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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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钰彦的疑问又一次在耳畔响起,逼问他:“闻星,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沈流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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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凉风的裹挟下,一片预示秋日进入尾声的银杏叶慢速飘落。闻星伸出手,接住了那片银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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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17世纪末,著名的哲学家莱布尼茨就说过“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但此时此刻,闻星看着掌心里的那片银杏叶,觉得它跟自己初见沈流云的午后所收获的那片银杏叶也没有什么不同。\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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