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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还冷静地想着，她绝对不会这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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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术室上的红光一直没有熄灭，雪白的墙壁，冰冷的空气令她难以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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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越久，她的心就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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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南初已经成功了，在她真的用命换了她之后，那些过往彼此纠缠折磨的岁月，已经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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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点了点头，站起身为她重新打一盆温水，转身听见了她沙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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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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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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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虚弱地躺在床上，正偏头静静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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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南初会说一些更加动听的话，却没想到还是这样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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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说对不起了。”谢稚鱼勉强笑了一下，但通红的眼尾还是暴露出了这两天不太妙的状态，“你给我挡刀，是不是也要我每天来和你说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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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咳嗽两声，忍住从肺腑传来的痛，虚弱说道：“这不一样……这是我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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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谢稚鱼将东西放下，重新走回病床前，将这句话还给了她，“那些话没人逼我，也是我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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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快眨眼，将又要涌出的泪意逼回去，坦然地说：“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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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手术室外想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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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灯光亮起，又看着灯光熄灭，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在走廊上来来往往，有人面对着墙，跪下祈求自己爱着的人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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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悲伤的呢喃，痛苦的抽泣，让她再也无法维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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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甚至觉得自己也该去跪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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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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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岁开始，我们相识。”她缓缓说道：“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你在我的人生中占据了一半的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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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老死不相往来也有过，躺在一张床上的时间更多，我想……”谢稚鱼用还带着湿漉水痕的手抚摸她的脸颊，垂眼认真说道：“仅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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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何种类型的剧本，也要有一个结局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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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南初终于哽咽着问道：“这不是梦，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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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用手挡住了她流泪的眼，回答：“在梦里可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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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等你醒过来我也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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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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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止痛药的缘故，南初很快就再次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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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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