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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不动声色的往后倒退，脸上却还维持着平静的表情：“章小姐，只是一次失利而已，还有反转洗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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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哈哈，机会。”章真仪垂眼，默默说道：“南小姐，是你阻碍了我，你会给我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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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谢稚鱼感情很好吧？喜欢她？追求她？爱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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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没有说话，并不想开口刺激这个看起来像已经疯癫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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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我，只能躲在暗地里看着你们幸福美满快乐的生活。”章真仪的眼神直愣愣地看向前方，然后缓缓将目光定格在南初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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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促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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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白皙的脸上布满了黑灰，她弯腰喘息着，勉强开口：“我没在外面找到你，想着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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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南初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过来的方向推，“我没事，等会出去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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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感动了。”章真仪突然笑了一下，“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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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让南初绷紧了神经，但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章真仪就突然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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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的第一反应是直接反身抱住了谢稚鱼，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从腰腹处没入，一开始的痛感过后，只传来一阵阵闷闷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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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鱼鱼从架子上拿起花瓶砸在了章真仪的头上，鲜血涌出，花瓶碎片割伤了鱼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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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想开口询问，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是徒劳地张合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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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顺着墙壁跌坐在地上，她又看见了那些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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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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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想这样问，却眼前发黑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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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没事的。”谢稚鱼颤抖着用手按压住她的伤口，“我……我已经叫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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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汩汩涌出，无论如何努力也抑制不住，她终于哽咽出声，几近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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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不要闭眼，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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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什么？她是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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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听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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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的眼泪滴落在南初的脸颊上，像那场从不止歇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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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电视剧里那些临死之人还有时间说一大串告白的事都是假的，真正失血过多的人根本没力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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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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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抬不起手来擦拭鱼鱼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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