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削葱般的手指紧紧抓着睡衣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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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黑色的长发与地面平行,包裹着她大半的身体,莹白的脚踝纤细,骨节微微凸起,没有一丝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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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不是个孩子了,睡觉时却还是喜欢蜷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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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谢稚鱼还在网上查过,一般喜欢蜷着睡的人或许是因为缺乏安全感,而这个姿势能给人带来如在母体般的舒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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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走了过去,低头看着她的睡颜,轻声喊道:“南初,别睡在这里,快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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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捂住了耳朵,一副绝不配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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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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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奈地弯腰将南初抱起,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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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就像是拾起一根被人遗落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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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灯光被她关闭,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台灯,然后伸手扯了扯南初攥得紧紧的睡衣袖口,完全没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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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会给南初换衣服的,不舒服就不舒服吧,谁让她非要大晚上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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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用力戳了戳她的脸,入手绵软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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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从喉咙里溢出几丝轻哼,在扭动了几下后偏过头咬住她的指腹磨了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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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瞬间抽回手,看着手指上湿漉漉的水光,怀疑地看向闭着眼熟睡的女人,将脸凑了过去,纤细的睫毛颤动着扫过南初的脸,并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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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得起身,关上卧室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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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她带着洗澡过后蒸腾的水汽又走了进来,将好不容易找出来的被褥和枕头全部扔在床中央仔细摆好,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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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被这个女人倒了些水,要不是她突然睡着了,一定会半夜来敲门搞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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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个世界上哪有主人家还要可怜巴巴睡沙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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