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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孤独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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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好不好。”她眼角的泪珠要落不落，“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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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伯母治好病之后，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像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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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最擅长将三分的怨表现出来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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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眼眶中的泪水是真的还是虚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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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真正的忏悔，还是欣喜若狂地等待着叫做这个名字的人再一次踏入同样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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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蹙眉，终于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一连串的泪水随之落在指缝，冰凉黏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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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臣服于人的动作，南初的眼尾通红，鬓角的碎发在脸颊上打着圈，她半跪在沙发垫上，裤脚往上露出了精致的脚踝，另一只手紧扣住谢稚鱼的手腕，被水洗过的眼眸却依旧雾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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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亲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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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色极艳，说话时尾音会轻飘飘地上挑，搅动的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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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感受着手底下跳动的血管，还有腻白的身躯，她应该如过去般舔过南初的眼角，尝到不管是欢愉还是痛苦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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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南初不愿意抬眼看她，也不愿意称呼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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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深深呼吸，极轻极柔地问道：“南初，要不要看着我，然后再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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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眼中倒映着对方的影子，知道彼此的软肋和痛苦，所以总能找到伤害对方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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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南初仅仅只是在怀疑她，就能够毫不犹豫地抓住弱点用母亲来威胁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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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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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想，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就缺一个满心满眼都爱着自己的人？”谢稚鱼手中的力道越来越紧，“影子也好，其他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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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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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缝中的泪痕依旧湿润，心中燃烧的火却逐渐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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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字一句缓慢地道：“我不要成为你缅怀过去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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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回到的过去到底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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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死死抓紧了她的手腕，尤带着泪痕的脸上是哀切的冷：“……你不会和我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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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可以把过去的事重新再告诉你。”她自说自话，眉间微颦，“你只是、你只是暂时还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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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海中转过无数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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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还是疯狂的臆测？但就算只有一点，在这一刻她也想要闭上眼说服自己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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