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在冷天光脚站在家门外的模样太过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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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其实知道,当年南初在她的母亲死后是故意寻求她们家的庇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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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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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乌发红唇的女人半阖着眼,纤长的睫毛轻颤着,瘦削的肩不堪重负地垮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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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想,她应当像每一次那般,走过去细心安慰,告诉南初‘不管你怎么做,我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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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她听见了自己冷淡的声音,“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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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树影中有光经过,细密的枝叶碰撞簌簌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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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抬睫,沉沉如深潭的眼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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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爱着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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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时间也好好保存着这个家,或许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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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句爱中又掺杂着多少自我利益和算计,字眼越伟大,所谓的爱就越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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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冰冷如绸缎般的发丝好像还缠绕在指尖,谢稚鱼胸腔中的疼痛一直伴随着呼吸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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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还挺廉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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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我这个曾经被你认错的人,来诉说你的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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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南初说起自己时脸上厌恶的表情,爱或许可以伪装,但讨厌这种东西,即使闭上嘴也会从双眼中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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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拥抱,我们亲吻。”她笑着质问,将手虚虚搭在女人凉薄的眼上,“在这里,如果我没有拒绝,你还会和我接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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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被蒙住了眼,其他的方面的感觉愈发灵敏,她听见砰砰跳动的心脏,衣角摩挲时极小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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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肌肤相触时令她绞紧颤抖的手指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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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十年不愿和任何人亲密接触,所以在发现自己能够接受另一个人后,为什么不希冀于是上天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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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将手伸进女孩衬衫的袖口中,轻轻勾住细弱的手腕,吐出濡红的舌尖轻舔过女孩的掌心,留下一道湿润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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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为一个死人守寡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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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冷淡,深邃的眉眼恹恹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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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扬起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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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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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的脸偏向另一侧,神情寡淡,没有丝毫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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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未婚妻,你的那些情人。”谢稚鱼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她们知道你说的这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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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只是看向她,形状姣好的唇瓣血色蔓延:“谢稚鱼,你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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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过了你从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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