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自己最讨厌的人轻薄,想必南初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还是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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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之雪噢了一声,总觉得这种刻意拉开距离的语气让她很不舒服,明明前两天谢稚鱼还会对着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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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联系我。”她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话,“无论多晚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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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勾起嘴角,终于露出一个笑:“我会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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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角有一个结痂的伤痕,眼周红彤彤的,衬衣纽扣一直扣到了最顶端,有一道浅浅的粉横贯在露出的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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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之雪很想说些什么,比如说自己第一次见她时就觉得她像是要死了,所以根本不忍心说出一些批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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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比如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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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产生了一种拥抱谢稚鱼的冲动,却又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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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像是察觉到她的想法站起身,有金色的光透过身躯,看不清她的表情:“真好,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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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头,认真说道:“魏导,你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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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之雪喝了口温水,觉得要是能叫她名字的话,也许会更好听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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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然后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凝望着根本看不清的脸,慢慢睡着,觉得真的特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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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灯光照耀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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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睁开眼,浴缸中的温水早已冰凉,一旁点燃的香薰已经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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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掉脸上的水珠,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左边锁骨往下的方向有一颗小小的黑痣,乌木似的发蜿蜒在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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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腔中好像还残存着滚烫舌尖的温度,似乎是恶心欲呕,但水润含情的眉目又好像毫不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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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冷冷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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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飞溅而起的碎片划伤了她的尾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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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血一滴一滴滑落,混入水池中被逐渐稀释成粉色,镜子中的脸也被分割成好几个部分,无数只眼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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