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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依然来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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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看见她耳朵上还戴着自己送的耳钉，像带来一束满天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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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笑出来，柔声给大小姐解释：“床位紧张，小毛病都是坐着输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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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一看她还能笑，更不高兴了，但是在公共场合，她也知道不能大声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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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鼓鼓地在旁边老实坐下来，压低声音：“你能不能关心自己，什么小毛病，人不舒服就是大事，没有小事情。你看你憔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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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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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虚弱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敷衍，还转移话题地问她：“那是不是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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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已经生气了，干脆新仇旧怨一起算，想了一句自认为非常凶狠歹毒的话：“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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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心想这话够狠，但没被她吓住，仍旧问：“所以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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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好看，行了你少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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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没忘记自己是来看病人的，点到为止，还往沈清慈嘴里塞了一颗自己出发前揣上的润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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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只沉默了几秒钟，“你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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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也不遮掩，“还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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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喉咙的肿痛被薄荷与水果味舒缓着，“你先骗的我，你还要生我的气。是因为我拆穿，还是因为我发现后的态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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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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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有感觉，但昨天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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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心虚地理直气壮：“不是故意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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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改口：“也有点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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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顺着说：“是因为当时偶遇，不想理我，所以装作不认识。没想到我很热情，缠着你不放，你只好见机行事，顺便看看我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恶劣，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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