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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她的马后炮式复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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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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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妈妈是记得湛秋的，还特意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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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湛秋跟影后的合影还收在曾和静的相册里，时不时就要拿出来给朋友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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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和静到沈清慈公寓时，也曾进过她书房，沈清慈看习惯了，也就忘记画着湛秋的油画在她书房摆着有多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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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曾女士惊讶的目光时，才尴尬地发现迟了，于是被问：“湛小姐跟你关系还不错，就是最近没听你说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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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国了。”沈清慈没有波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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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还有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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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湛秋走后，她第一次被戳伤口，沈清慈的烦躁与苦涩几乎在心间猛跳起来，但她没有发作，更没有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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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忙的，联系不多了，偶尔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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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太奇怪了，不联系但是把人家照片放在家里，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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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湛秋偶遇并且发生关系后，她给曾女士打电话，或许是出于圆谎心态，或许是出于无人分享喜悦便要拉个人的心态，她说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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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遇见湛秋了。很巧吧，她没跟我说，我不知道她来了，逛街的时候居然碰见了，就一起吃了饭。她要在这里待半个月，我算半个东道主，最近在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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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说的时候，一直在笑，挂完电话才意识到，双颊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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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机场，湛秋不忘跟乌淇告别，“谢谢，下回我来要一起吃饭哈。拜拜，天黑了，开车小心啊，到家给你沈总发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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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颔首，“回去吧，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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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淇心想，好鲜明的两种性格，不知道的以为湛秋是她同事，沈清慈才是朋友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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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机时，沈清慈一直在盘算着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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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一个倒计时的钟表挂在那儿，催促她快点，快点，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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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开口却选择了迂回，此时才有余力想起她画在咖啡店橱窗上的七夕元素，反应迟钝地怦然心动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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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画的我看到了，很好看，鲜花，胸针，旧画集，那些灵感都来自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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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对这明知故问表示受用，眉眼飞扬，“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艺术创作怎么能离得开亲身实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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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口改得也太快了，女人都这么能变主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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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压着声音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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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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